男人不识SEX5,上遍色站也枉然

      贞芸劫序

            传话说清初顺治年间,苏州吴县,出一文学奇才,姓金名人瑞,字圣叹。此人幼 年生活优裕,後父母早逝,家道中落。他为人狂放不羁,能文善诗,因岁试作文怪诞而被黜革,後应科试,考吴县第一,但绝意仕进,晚年以读书着述为乐,着有《评水浒》、《评西厢》等多部着作。

      这年秋晚,金圣叹夜读《三国演义》,读完三国归晋,合书案上,不由大叹:「此书真天下第一才子书也!」待要提笔着评,却听三更更鼓响起,微觉眼角乏困,但又不想睡,便从家中书架上取下自着的《评水浒》一书,点灯夜读,读到得意处,不由抚须微笑。

      正读时,忽听窗外有人唱道:「混沌未分天地,茫茫渺渺无人见。自从盘古破鸿蒙,开辟阴阳清浊辨。覆载群生仰至仁,发明雌雄皆成善。欲知造化乱人欲,须看水浒忠义传。」金圣叹只听得暗自称奇,当即掀开窗户,往外瞧去。见门外溪桥边上,站一中年乞丐,手牵一头瘦驴。那人虽衣衫褴褛,但眉目风雅,清须髯髯,双眼炯炯有神。当下便有接纳之意,招呼道:「兄台既懂水浒,何不进屋坐坐,畅谈古今。」 那乞丐竟也不客套,只道:「早闻金人瑞大名,正有心一会,如此相扰了。」他将瘦驴系在树下,拂了拂衣袖,飘然进屋。

      俩人相互寒暄一阵,在书屋坐定,那人开口问道:「敢问阿兄贵庚?」金圣叹道:「五十有七矣。」那乞丐看看了书桌上放着的《三国演义》和《评水浒》

      两本书,冷笑道:「我见兄台夜读《三国》,岂不闻世间有云「不读三国,少不看水浒」吗?」金圣叹心下不悦,心想我听你适才歌中似有深意,方有心结交你,却来小觑於我,当下便道:「《三国》《水浒》,俱是忠烈之书,宣扬忠义,你适才那歌虽唱得好,但说:「欲知造化乱人欲,须看水浒忠义传」,却落了下成,显不明《水浒》微言大意!应改为乱人道,而非乱人欲是也!」那乞丐不怒反问:「兄也是个人云亦云之人。《水浒》如何乱人道?莫非你看之书与我看之书,却有不同?」金圣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从书架上取下《水浒忠义传》手抄本,怒道:「施公妙手,怎能被你乱解,你且看看书中第六和第七回,仅这两回,便将人间乱象、恶人当道、悲苦离合,述说尽至!如何是乱人欲!」那乞丐也不答话,翻到「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」一回,细细阅读。金圣叹见他读得仔细,彷佛刚读此书,暗自纳罕,便由他细阅。

      那乞丐自顾自地读完第七回「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」,突然合书案上,哈哈大笑起来,直笑得前仰後合。金圣叹见他笑得猖狂,气得骂道:「无端恶笑,有辱斯文!」那乞丐并不动怒,不住笑道:「阿兄被施公骗了被施公骗了!」金圣叹奇道:「如何骗了?你且莫笑,止明言便了!」那乞丐道:「天机不可泄,你抚耳过来。」金圣叹心中好奇,凑耳过来,只听那乞丐低声问道:「这《水浒》作者是谁?」金圣叹道:「封面有写,施耐庵、罗贯中。」那乞丐道:「你且将这施耐庵三字,倒过来念。」金圣叹微微念道:「施耐庵,罗贯中;庵耐施,罗贯中;庵耐施……俺乃是,俺乃是,罗贯中!」心中猛然醒悟,正要细问,却惊见身旁青烟一闪,那乞丐已然无影无踪。

      金圣叹惊叫道:「原来当年罗贯中怕因书获罪,便杜撰了作者施耐庵!莫非今日罗公仙身下凡?可折杀我也。」当即推门而出,只见先前那只瘦驴,化为一条黑面恶龙,正在飞昇上天,龙身上端坐一邪仙,头戴大红冠,身穿紫罗袍,腿蹬凌云靴,正是刚才那乞丐。

      那邪仙乘黑龙缓缓飞昇,冲金圣叹笑道:「你所藏之书并非正本,乃删减本,故误以为乱人道,而不知乱人欲也!」金圣叹大喊道:「是罗公麽?正本却在何处?」那邪仙不答,只唱道:「岳庙孽缘,太岁戏女善。求官若渴两相愿。奈人间糜烂,良妇错把春看。风骤紧,刹那芳草变。红颜毁,霸王硬上弓箭。懦放奸徒,恶梦若幻。妹嘴如刀,淫窝肉身俱献。贞心碎,邪龙捣凤怨。处子谢,双花填狼焰。闯林府,慾火难断,直爆得菊花怒绽!」金圣叹听他唱得甚是淫秽,不由又惊又怕,正要询问,那恶龙竟张嘴说话,冲金圣叹道:「你且听仔细了!」只听那条恶龙续唱道:「太岁肏良家,得意忘形龙枪举。路客卖刀,忠言逆耳 ,责妻不武。心伤神乱,舍己保郎,香躯成俎。藏幕後颠春,夫恩安在?婢女计,官人倒。色胆包天双飞燕。白虎堂,奸诈满路。锒裆落魄,恶少却得,云雨蜜露。冤情难申,奇装肉引,作淫娃荡妇。教妹共效,三株献媚,奉痴男巨物!」金圣叹听得一身冷汗刷刷直下,他已猜出七八分,急问道:「後来怎样?」只听那邪仙与恶龙齐唱道:「刺配沧州,洗尽男儿泪。望夫去,京郊野火无休。受招安,奸情终露。妹最毒,好汉猝死,名花有主空许愿。替天地尽道,行者祭刀,奋英雄恨!」刚唱完,仙龙便一齐消失。

      金圣叹直听得心神大乱,自言自语道:「怎会如此?怎会如此?却是我错了?

      却是我错了?不可能!绝不可能!」直觉心中一阵作呕,便要吐将出来!待要吐时,却觉气息不畅,难以呼吸,双眼猛睁开来,定睛凝神,却见自觉正紧抱着被子躺在坑上,全身汗如雨下,原是南柯一梦!

      金圣叹那颗怦怦乱跳之心,此时方才缓缓静下来。原来只是一场恶梦,他心稍安,暗自笑道:「也是我作评水浒太过辛苦,才做此恶梦。」他侧过身去,待要再睡,却见枕边整齐地叠放着三本绿皮古书。他「哎呀」一声,坐起身来,将三本书放於膝前,只见封面上分别写着邪仙歌、恶龙吟和人间道三个词牌名,再看作者落款处,却书有「俺乃是 罗贯中」六个小字。

      金圣叹又惊又喜,忙起床穿衣,也不吃早饭,将那三部书放於书案前,细细翻阅!这一看,直看得他血脉喷张,又是兴奋,又是难过,如坠云烟。等三部书阅完,已是深更,他合书案上,哈哈大笑,自言道:「罗公误我,罗公误我啊!

      不知那水浒中,还有多少妄情邪欲之事!」待要站起,却觉全身无力,浑身发热。他勉强站起身来,倒在床上,终於一病不起……也是这年,苏州府吴县民众假借顺治驾崩契机,组织反贪游行,百多名秀才往孔庙哭庙,发泄不满,後向巡抚呈揭帖告发吴县县令。谁知那县令与巡抚两相勾结,捕18名核心人物,反向朝廷告秀才们抗纳兵饷,鸣钟击鼓,聚众倡乱,震惊先帝之灵,要求严惩。顺治十八年七月十三日,这十八人被处「斩立决」,法场在江宁三山街,其中一人即为金圣叹也!

      金圣叹入狱前,要将那三部书掷入火炉中烧毁,烧前心中叹道:「这等人间血泪真映之书,虽宣淫慾,恶人伦,却也是心血之作,怎能毁於吾手?」便将此书埋入院中地下,只待後人有缘,他日得见,善为用之。

      现代年间,有一文学系大学生,赴江苏省苏州市旅游,於市井间,偶得此三部书全本,视为奇书。见书中文字奇缺不齐,便加以现代语言,将其修补整齐,将三书定名为《贞芸劫》__水浒揭秘:高衙内与林娘子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
    【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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